第二天祝素素就按捺不住要打开那个盒子：“伏清，把我的小刀取过来。”

“嘭”祝素素快刀斩乱麻，一刀下去盒子就劈做两半，旁边吃茶的于淮差点呛了口水，心想这丫头好生莽撞。

“啊呀我的小宝贝，有你在手不愁不让艾恳谦交出银子。”祝素素抠出盒子里的账本，捧在胸口。

于淮问道：“丫头你就是为了这个夜闯艾府？”

“嗯，据说艾恳谦把自己坑来的钱都记在这本账上，最近祝府的开支非常奇怪，我想用这账本核对一下。”

“只是我向来大大咧咧的，对账本这种细致活肯定做不来，要是祝府里有人能代劳就好了。”祝素素撑着头说。

当年在边疆赫连怀瑜为防止有人在账务上动手脚，所有的账单都是要亲自过目的，对于查账本有一定的研究。于是他从媳妇手里接过账本说：“为夫在醉红楼也曾经帮老鸨核对过几次账目，这点小事不妨让为夫来代劳。”

“没想到干你们这一行的不光身体辛苦，脑子也还要灵光。小淮，娘子我可真舍不得你啊。既然如此，就交给小淮你了。”

于淮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难道自己今生今世都避免不了一次又一次地被提起小倌的身份了吗？

过了几天，于淮就把核对好的账目交给了祝素素，祝素素也是个急性子的，看到账单里面有四万多两的出入，便立马请艾老爷爷来到自己的府中。

祝府大堂之上，祝素素手握醒木，把自己打扮得活像一名衙门老爷。

“艾老爷平日里帮祝府查账本，是不是比较辛苦啊？”

“应该的，应该的，哪能说辛苦呢？”艾老爷是白胖身材，笑眯眯的，心想着一个黄毛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倒没把祝素素放在心上。

祝素素不愿和艾恳谦客套：“这核对账目的事情呀本来就繁琐，繁琐就容易出错，出错就容易错误连篇。艾老爷你说是吗。”

“我老艾做事向来细心，小姐要是觉得账目有什么不对头，只要跟老艾讲，老艾立刻回去喝细细核查。”

“核查？呵，我看就不必了，艾老爷不妨看看这个。”祝素素随手一抽就把怀里的真账本抽出来，“唉，老爷家的账本和交给我的账本一查似乎有四万多两出入啊。”

看到被自己秘密藏好的账本不知何时居然出现在了这个小丫头手上，艾恳谦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毕竟祝府里是有自己的眼线的，她一个小丫头随便糊弄过去就好了。

“翻墙偷东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呀祝小姐。”艾恳谦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这本账目是交给我小孙子识账用的，里面的价钱自然是随意编改的啦，祝小姐可别当真呀。”

“可是这账本上的一物一物和我祝府的东西都扣得上，您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呀。”

“祝小姐，老夫这么大的年纪了，为官这么多年向来享有清誉，你可不能污蔑老夫呀。”

突然，坐在位置上言之凿凿的艾恳谦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2020-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