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两位大人饶命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艾大人指使的。”婢女乐怡的大红花簪落在裙子上，浓艳的妆容被污成了熊猫眼，好不狼狈。

漱茗踢了下乐怡的膝盖骨：“邢氏乐怡，之前一直想爬上祝佑乾祝老爷床上的那位，现在怎么和艾恳谦勾搭起来了？”

“自从祝小姐开始当家，艾老爷就三天两头地到祝府跑，想要在祝府找到内应。奴婢一时贪财，收了艾老爷几只玉如意，开始为老爷做事，那些祝府平日的开支物品，确实是我透露给老爷的。”邢乐怡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看见板着脸的漱茗架势颇大，想都没想就全盘托出。

“奴婢知道通风报信固然不对。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是绝没做过的。今天那包白色粉末，艾老爷交给我时说，如果小姐逼问他就借机撒进他的茶里。具体会有什么后果，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呀。”乐怡哭得梨花，可惜姿色太差，看上去一点都不楚楚可人。

“奴婢自知有罪，不求被两位大人原谅，但求保住小命一条，至于艾老爷如何和奴婢无关。”邢乐怡磕头如捣蒜。

“邢姑娘，如何处置您是祝府的家事，咱们主子可不干涉。”漱茗好说歹说把乐怡架走。

赫连怀瑜不看艾恳谦，随意地玩弄着自己的剑：“艾老爷还有什么可说的？”

“九皇子明鉴，老夫用粉末制造吐血假象确实是想嫁祸于祝姑娘，老夫自知罪孽深重，但请给老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艾恳谦伏在地上，抖抖瑟瑟。

“这机会不给你吧也不行。这样，连本带利八万两银子送来祝府可否？”

艾恳谦毕竟是官场里的一条老泥鳅，现在还想钻空子：“可，可小人最近才娶了烟花十二坊的女子，这手头实在是太紧。”

“祝丫头当家也已经好几个月了，您扣走的钱难道还不止八万两？”赫连怀瑜单手撑着膝盖俯下身子。

剑已出鞘，锋芒毕露，抵在艾恳谦的发冠上。

“不止，不止。小人这就回家准备。”艾恳谦被那面具下的气场所震慑，抬起退就想逃。

“唉，艾大人别急嘛～大人屋里竟然藏有十二位美人。都留给艾大人一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要不艾大人为她们十二姑娘各筹嫁妆，择日选配如意郎君岂不是美事一谈？”早就和自家主子商量好的漱茗替赫连怀瑜发话，字字轻巧却耐人寻味。

一想到要花一大笔钱来给自己戴十二顶绿帽子艾恳谦就肉痛，但碍于九皇子的淫威还是含泪点头答应。

“那么一个月后，本座等大人的好消息。”赫连怀瑜站起身，把剑慢慢收了回去，语气还是不咸不淡。

“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先走了？”艾恳谦一只脚已经站起来，做好了拔腿轿跑的准备。

“咱们主子还没说完话，大人您就敢擅自起来了？”漱茗一个飞踢就让艾恳谦再次跪下。

2020-0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