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终于都擦干净了,裂开的伤口有好几道,每一个大约有四五厘米长,恐怕会留下疤痕。
周景薇叹口气,留就留吧,她已经不像同龄女孩子那样,将外表视作命和天,只在乎伤口能够尽快愈合。
她又从药箱里找出药膏,正要抹在伤口上,一个声音响起。
“用这个吧。”
周景薇略一抬头,看到徐麟深手中的一管药膏。
“我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治愈伤口,且能抹平伤痕。”徐麟深道,将药膏丢在周景薇的怀中。
周景薇道:“徐总经理打算收多少钱,或者要我怎么做?”
徐麟深眉头微蹙,“我看起来像斤斤计较的人吗?”
周景薇点头,“像。”
“……”徐麟深道,“周小姐不如先考虑如何清洗地毯上的血迹。”
“我记得呢。”周景薇嘟囔道,然后打开药膏的包装,仔细的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冰凉的感觉通过伤口,一瞬间传遍全身,她倒吸一口冷气,像一口气吃了十卷薄荷糖。
她愣了愣神,脑子里被刺激的空白发懵,有点不敢继续下去。
徐麟深“嗤”的一声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俯身抱住她的腿。
周景薇条件反射的想要踢开缠住大腿的人,“徐总经理你又要做什么?!”
徐麟深用行动回答了她——他将她的腿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埋头擦药。
周景薇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立刻收到了徐麟深警告的眼神。
那一晚,和徐麟深有着更亲密的身体接触,但是不代表她就能适应,现在再和他来往,无时无刻的不提醒她记起那个模糊又痛苦的夜晚。
徐麟深明显的感觉周景薇身体上的僵硬,犹如没有察觉,手法熟练又快的擦好药膏,接着用纱布包扎好,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的大蝴蝶结。
在他的手中,周景薇的膝盖上仿佛那只是一团装饰。
周景薇呆呆的看着那朵蝴蝶结,“徐总经理的包扎手法很独特。”
徐麟深往旁边挪了挪,周景薇的立刻脚落在地上,他道:“这只是先展示一下我身为男朋友可以做的,以后我们有许多需要高调秀恩爱的场合,希望周小姐能尽快适应。”
“我知道了。”周景薇点头,身子不由地往远离徐麟深的地方缩了缩。
徐麟深的眼睛微微眯起,这副架势宛如真当他是个强//奸犯?一股无名邪火在心中蹿腾,他觉得好笑,阴森森的望着周景薇,“周小姐觉得自己被强//奸了,我还觉得是我被你强//奸了呢!”
周景薇愕然,不敢相信的瞪着徐麟深。
这家伙在说什么疯话?
徐麟深摊开手,“我说的不对吗?”接着,他又指向周景薇的脸,“周小姐最好注意一点。”
周景薇明白了,徐麟深这是介意自己被当作强//奸犯对待。
她沉默着想了想,最后点了下头。
徐麟深凑近她,“周小姐点头是想说我说的不对?”
“不是!”周景薇感到危险的气息在迫近,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狼眼一样的幽光,赶忙摇头否认,“我明白徐总经理的意思了。”
“很好。”徐麟深起身,“二楼左拐第一个是你的房间,其他地方不允许乱走。”
“我知道了。”周景薇点头。
徐麟深这才上楼去,很快周景薇隐约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她的肩膀一垮,缩在沙发上。
这一日的折腾,尽管此时是深夜,但是她毫无睡意。
今天带给她的冲击,比新婚当夜更深,数个小时而已,却让她有了过了一辈子的疲累。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于徐麟深来说,只是对付周令晟的一个工具,渺小到微不足道,也可以随时抛弃。
所以,在被徐麟深抛弃以前,她得尽快成长起来,将有利于自己的武器,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这样哪怕有一天,徐麟深弃她如蔽履,她也能继续一个人走下去。
周景薇暗暗下定决心,去厨房晃了一圈,翻出专门处理地毯的洗剂,又打了一盆水,然后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清理血迹。
血迹在擦拭下次渐渐变成淡红色,看着简单,,他心中有一点满意,又有些失望,直接抬脚踢了踢周景薇,“睡在这里像什么话?”
周景薇除了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外,没有任何动静。
“睡得像头猪。”徐麟深骂道,看到茶几上周景薇的手机,熟练的解开密码——昨天在酒店,他看着周景薇想要报警,无意识的记下的。
屏幕锁解开,展露出颜色素雅的桌面壁纸,他没去看通话记录、短信微信,对这些,他一点窥探的兴趣都没有,而是点开了“相机”功能,“咔擦”几下,记录下了周景薇的睡容。
他欣赏了下照片,觉得好笑,没有退出界面,直接放回茶几上,然后去厨房吃早餐。
吃完,他看看时间,早上八点整。
他回到客厅,“周小姐,你该随我去公司了。”他是个极其讲究效率的人,现在就打算筹谋布置起来。
可是,周景薇一动不动,这次连声音都没了。
徐麟深不悦,又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周景薇”。
周景薇依然没动,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大步上前去,晃了晃她的肩膀。
她还是不动。
徐麟深此时发觉到她脸上有一层诡异的红,之前忙着拍照片,错过了这一细节。
他又赶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烧的很厉害。
他摸了摸下巴,抱起周景薇向外走去。
正好,给那些关注着豪门的八卦记者们一些猛料!
等报道出来,徐志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狠狠地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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