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迦瀚脸色突变,猛的甩开白浔的手,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隐约的怒气。
白浔愣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被甩开的手无措的放在身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算我求求你,别死缠烂打跟在我身边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房还是车,要不你直接开个价。”
恼羞成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她与男人对视了一眼,男人飘忽向门口的眼神带着无可奈何,当下心里有了些答案。
门口有人。
演戏,不止是在摄像头前,你若仔细观察身旁众生,人人会演,且逼真如此。
白浔咬着唇,脸色苍白的摇头,轻声的呼喊,声音带着乞求道:“迦瀚...”
话被怒声打断,显得咄咄逼人。
“白浔,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从小没爹没妈,好不容易找到靠山了,就拼命的想要白贴上来,找个长期饭票。我现在只喜欢黎念,请你立马滚出我的视线,要是再敢来打扰我和黎念,我饶不了你。”李迦瀚指着门口,温和的眉眼此刻狰狞无比,目光瞥向被打开一条缝隙的门口。
门被推开。
进来的女人身材妖娆,鹅黄色的长裙勾勒着诱人的曲线,深咖色的卷发高高束起,露出一张漂亮精致的面容,潋滟美目情意深深的望着李迦瀚。
“迦瀚。”
女人声音像是含了一口蜜糖,甜腻的让人打颤,笑着挽起一言不发的男人的胳膊。
她是谁。
白浔眉头一皱,询问的目光看向李迦瀚,无声质问这个女人的来历,他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他是姐姐的男朋友,眼前这个女人却如此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还没等白浔出声询问,女人就已经注意到一旁站着的白浔,目光惨杂着刺人的光芒,冷下声音问:“她是谁?”
白浔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她不喜欢女人攻击性的目光,还有过于浓郁的香水气味。
李迦瀚声音惊慌,连忙摆手,急于划清界限:“黎念,我跟她真的没关系。”
黎念?
她脑海中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姐姐曾经同她说过,星娱乐还有个小霸主,公司里任何得罪过她的人下场都会很惨,那就是墨千囚的妹妹....墨黎念。
李迦瀚怎么会跟她搞在一起!
“我知道。”墨黎念高挑着眼睛,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声音尖细:“以她这样的货色,啧啧,以迦瀚你的身份怎么会看得上她,是吧?”
墨黎念拖长了尾音,甜腻的声音此刻却带着咄咄的警告,男人面露窘迫。
“当然...”李迦瀚回答。
白浔并不难看,精致的面容和姐姐有三分相像,却不似姐姐那般仙气缭绕,尤其是那双乌黑湿漉的眸子,娇三分,嗔三分,欲说还休又三分,望向你时总会有一种融化其中的错觉。
噩耗来的太过突然,她本就生病未痊愈,又加上无心打扮,整个人颓落又沧桑,在星娱乐这个俊男靓女集结的地方,她的扮相算得上狼狈不堪。
女人似乎没有想放过白浔的意思,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她的身边,眼神妗傲上下打量一圈,伸出纤细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白浔被迫与她对视,居高临下的目光让她不适,想要撇开头却被锋利的指甲狠狠掐住,疼痛蔓延。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惦记我的男人,我就把你这双贱眼,给你挖出来。”墨黎念的声音阴冷,仿佛从牙缝中一字一句挤出来一般,带着恨意。
她们素不相识。
那恨意来的平白无故,似乎透过这双眸子看到了另一个人,白浔僵直着身子,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没有躲开。
该死。
墨黎念讨厌这张脸,讨厌这双眼睛,就像那个高高在上清高无比的女人一样令人作呕,幸运的是她死了。
不堪一击的失败者。
想到这里,墨黎念怨怒更加昌盛了,扬起手扇在手下人的脸上,白浔被打的偏过头去,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啪”一声的脆响回荡在房间内,三个人皆是一愣,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发难。
“黎念你...”李迦瀚眉头紧皱,想要上前的脚步犹豫不决。
白浔捂着脸,舌尖尝到血气,怒从心中来,攥紧手指想要从地上起身,香奈儿高跟鞋突的踩在她的手上,慢慢用力碾压下去,白浔疼的惊叫起来。
那双鞋子的主人,居高临下蔑视者在她脚下痛苦的人,得意的笑起来:“有没有人告诉你,在星娱乐见到我都要鞠躬,你坏了我的规矩,我自然的给你长长记性。”
正当白浔要忍耐不住将欺压她的人推开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训斥。
“你在做什么!”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灰的西装熨帖,勾勒出笔直的双腿,墨发一丝不苟,黑褐的鹰目正冷淡看着这场闹剧,唇边弧度笔直,似乎带着不悦。
白浔看清楚来人之后,瞳孔猛的缩紧,下意识的往后退,目光愤恨的盯着男人。
墨千囚!
他怎么会在这里。
“哥哥。”墨黎念惊慌失措的靠上前,干笑的解释:“这个新人不懂规矩...”
李迦瀚似乎也没有预料到男人的突然出现,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诺诺问好:“墨先生。”
墨千囚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目光冷淡瞥了两人一眼,唇边弧度越发笔直,厌恶,嘲讽,视线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身上,眉头动了动,一言不发的走过去。
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白浔仰着头戒备的看着男人,只见他在自己面前迅速弯下腰,她下意识躲避。
“啊!”
惊呼一声,白浔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来,紧紧的禁锢在一个结实的胸膛。
男人身上檀木香气瞬间充斥在她鼻尖,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浴室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羞恼的火从耳尖开始一路燃烧到脸颊,眼眶都隐隐发热。
甩门而去。
墨黎念松了一口气,抬起头与李迦瀚对视一眼,眯起眼睛高深的笑起来:“鱼儿上钩了,真人可比照片里漂亮。”
“放我下来!”
白浔挣扎中抓住门框,像是得了救命稻草,咬紧牙关用了狠劲拽住。
“放手。”
墨千囚低沉的命令道,抱着女人的胳膊收紧,将不老实的人牢牢桎梏在怀里。
救命!
白浔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挤出来了,张开嘴呼气,手指甲扣进门框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墨千囚,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她胡言乱语一通,脸上赤红一片,不知道是怒还是羞恼。
这个可怕的男人,刚才还厉声厉色呵斥她,一转眼竟会为她解围,简直是青天白日见了鬼。
眼前地覆天翻。
白浔被毫不怜惜的扔在纯黑的大床上,后背一接触到柔软的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下一秒就被男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拍下来,强硬的按在床上。
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在床上,俊逸的五官舒展,居高临下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女人,语气玩味道:“白浔,19岁,三个月前艺考第一考进中戏剧,啧啧……”
诺大的房间空旷的可怖,灰色的窗帘厚重,半遮半掩的阳光劈开房间的角落,几缕熏香缭绕盘旋,极其浅淡的香气让房间空气更加静谧。
两人隔着床对视,细密的汗珠从白浔额头滑下,喉咙紧张一滚。
“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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