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尾,蓝色海军服,超短百褶裙,最后将白色半筒袜上的蝴蝶结扭正,阮棠打量着镜子里精心打扮后的自己,颇为满意。
数了数,已经三年多没回傅家老宅了,此次爷爷忽然叫大家回来,想来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宣布。
但这些阮棠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今晚能不能让傅衍琛“玩的”开心。
cosplay哎,青春少女挂哎,哪有男人抵的住?
自从三年多前傅衍琛忽然宣布婚讯,把市长的千金娶回家,她就一直被丢在郊区的御水湾,住在傅衍琛给她买的大宅子里。
再也没见过他。
走廊忽有脚步声响起,有条不紊,熟悉感渐近。
阮棠屏住呼吸,没由来的一阵紧张感,让她忍不住攥紧了裙摆。
“吱”
门被打开,阮棠的心跳越来越快。
“阿琛!”
阮棠深呼一口气,赤着脚往门口跑,屋子里只开了一站橘色的暖灯,那个男人逆着光,漆黑黑的轮廓,看不到神色,但逼人的冷意却无孔不入地往阮棠袭来。
她狠狠打了个冷颤,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咬着唇去拽傅衍琛的袖子。
“你很久没来看我了……”
声音带着可怜和讨好。
她本来就是爷爷捡回来,放在傅衍琛身边,讨他欢心的玩伴。
寄人篱下就该有寄人篱下的样子。
“啪!”
屋子里忽然灯光大亮,白炽灯刺眼直白的光照在阮棠的脸上,将她原本藏在阴影里的不自信,陡然丢在明面上。
傅衍琛修,长的指节落在墙上的开关处,他蹙着眉,深邃逼仄的眸子里,寒意凛冽。
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
“穿成这样,发什么疯?”
灯光太亮了,亮到傅衍琛眼底的冷意,和眉宇间的不耐,都清清楚楚地刺在阮棠的心里。
她像个被暴尸上岸的鱼,心慌害怕,更无地自容。
“赶紧把衣服换了。”
他似乎有些急了。
阮棠咬牙,有那么几秒钟,心底的委屈与不堪,被转,化成恼人的怒意。
“这么急,怕沈静芸上来看到?”
傅衍琛懒得理她,抓着她的手往屋子里拽。
越是这样,阮棠心里越是上火。
他要她的时候,就满口好话哄的她心甘情愿。如今他觉得腻了,就连多看一眼都不肯。
姓傅的各个老谋深算,冷心冷情,傅衍琛也不例外。
阮棠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被他欺负和压榨了那么多年,她也胆大包天地想欺负回来。
试试把傅家的男人压,在身,下,肯定很爽。
她被拖拽到靠近床边的时候,忽然抬腿狠绊傅衍琛的脚踝,男人的身体猛地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倾去。
傅衍琛意识到是被阮棠偷袭,阴沉着脸回过头来,却不料阮棠更是胆大包天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跳到他怀里。
压着他一起摔倒在背后的床垫上。
“阮棠!”
阮棠宛然一笑,看到他着急,心里莫名觉得很爽。
笑着应了声“哎!”
说罢闭眼,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女孩儿柔,软的唇,瓣此刻却像野兽,蛮横,固执,毫无感情地往他唇齿间闯。
三年多没见,阮棠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衍琛倒吸口气,彻底动怒,一把按住她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腕,扣在她背后,双眼布满阴沉。
阮棠却没一点要退缩的意思。
反正过了今晚就要走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撒撒这十几年来她在傅衍琛这儿受的气!
傅衍琛不让她乱来,她就偏偏要闹。
阮棠忽然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傅衍琛脸色铁青,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阮棠!”
阮棠疼的泪意直涌,手脚都被人松开,狠狠甩在一旁。
傅衍琛看到自己脖子上有血渍,可擦了半天却没发现伤口。
男人眉眼深皱,才意识到这是阮棠咬破了自己的唇。
“你再胡闹,这辈子别想见到我!”
阮棠此刻狼狈不堪,口红乱七八糟地糊在脸上,她像个破碎的布娃娃,零零散散落在软床,上,迷蒙着双眼看见站在镜子面前的傅衍琛,微侧着脸,看自己脖颈上的伤痕。
听了这话,她更觉得好笑。
“傅衍琛,这本来就是我们最后一次了。”
傅衍琛站在床边,擦拭唇边的手微微轻顿住,冷清的眸子不耐地扫过去。
“什么最后一次。”
“我和爷爷的约定已经完成。”阮棠从床,上慢慢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今晚本来是我送你的分别礼物。”阮棠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水手服,叹了口气:“你不想要,那就算咯。”
傅衍琛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的。
什么约定?什么关系结束?
这丫头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这么反常?
她一向都是个温,软没什么脾气的性子,从小打到也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不吵不闹,有求必应。
今天这是怎么了?
窗外的车声渐进,应该是静芸回来了。
傅衍琛没空和阮棠继续纠,缠,理了理领带便转身离开。
房间回归落寞和空荡,以及傅衍琛最后的那句:“不想被关着,就好好听话。”
听到“关”这个字,阮棠心里还是颤了颤。
傅衍琛是出了名的冷血心狠,即便是从小跟着他长大,自己也没得半点好处。
只要她做了让他不顺心的事情,他就把她关在别墅的阁楼上,定时定点送饭送水,谁都不能去看。
老宅的阁楼有些陈旧,刮风下雨总是吱吱呀呀地响,好几个深夜外面雷声大作,她蜷缩在阁楼里吓得瑟瑟发抖,怎么哭都没人来看。
那年她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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