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子里,但还是觉得好冷。
现在是夏季。天气格外热,可是我竟然一点热度都感觉不到。
这一夜,顾宴之没有回来,我在后半夜开始发高烧,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火海,周围都是火。
“顾宴之,救我,小叔真的不是我害死的,你相信我,顾宴之,顾宴之……”
噩梦中惊醒,我嘴唇干裂,浑身骨头刺痛,像是已经死过一次。
夜晚变得格外漫长,好像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人,四周一片死寂。
第二天我是被头疼疼醒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子里都是汗。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失力,连抬手都很困难。
桌子边上有一杯水,我努力的想去够,眼看着快要挪到手边,又不小心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顾宴之,应该还在医院陪着童多多吧?
我拿起手机给拨了个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您好,您拨打的……”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病房里空无一人,惨白的窗帘在窗边晃荡,窗外阳光明媚,天气不错。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正出神,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个小护士,正在给我换输液瓶。
“有点渴。”我说。
护士拿着棉棒在我嘴上沾了沾,“你现在还不能大口喝水,先这样沾一沾。”
“我怎么了?”
“中暑加发烧,还有神经高度紧张引起的胃痉挛,你就没有感觉到疼?医生说最少疼了几个小时才能到这种程度。”
护士换完液,帮我理了理被子,又把窗户关小了点,这才走了。
下午,我刚睡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了一个人。
“你……一恒?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怎么会来?”
我震惊的看着他,许久不见,他越发帅气逼人了。
“刚回来就看到你这么狼狈,我不来,等着你在医院里孤零零的饿死吗?”蒋一恒眼角一挑,抱着胳膊说道。
“起来了就吃点东西吧。”他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打开床边的保温壶,倒了一碗粥出来。
我和蒋一恒是青梅竹马,我算他半个表妹,他大学毕业后被父母送到了国外,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的,他也没提前说。
“你怎么搞的?要不是家政阿姨来打扫卫生,估计你病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
“还有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老公呢?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蒋一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自觉问出了口。
“他……应该在陪童多多吧。”我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甚在意的回道。
“你这样,他都不管你?你们一家子都怎么了,统统围着那个便宜妹妹转?”
蒋一恒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但我还是看出来他在替我打抱不平。
我惨淡的笑了笑,连一恒都看出他们全都喜欢童多多,我是活的有多失败。
“暖暖,与其这样委屈自己,不如……跟他离婚吧。”
蒋一恒说完,伸手摸了下我苍白的脸,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过来,让我心头一动,不经意的往后躲了一下。
我淡淡回道:“我不会离婚的。”
在我和顾宴之的误会解除之前,我不会离婚。
我出院后半个多月,顾宴之都没有回过家。
我每天照常上下班,只是再也没有去过童多多的病房。
这期间,我偶然会间歇性的头晕乏力,伴随着恶心。
我一直以为是上次生病的后遗症,就没有在意,直到……
“童医生,你不会是怀孕了吧,你这个症状很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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