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午五点不到,三菜一汤就被我摆在了桌子上。
我坐在桌子旁,等着凌司夜的归来。
人未归来,菜却凉了,我赶紧拿去热了热。心想着吃顿丰盛的热菜,凌司夜应该更有耐心听她说话吧。
一整夜,灯光始终未歇,桌上的菜也始终冒着热气,空荡荡的宅子却死一般的寂静,就像一座孤零零的坟茔。
凌司夜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不知多久了。
我不敢回卧室睡觉,害怕凌司夜回来听不到。
我接起了电话,抬头看看窗外,发现此时已经是白天了。
“喂。”
“在家吧?我一会儿回去。”
我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下意识反应去热菜,才想起已经过了一宿菜早就不能吃了。
“你吃早饭了吗?没吃我去买。”我急忙说着,声音中都难掩藏欣喜。
“不用了,你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去办离婚手续。”
仿佛一盆冷水顺头顶狠狠泼下,冰冷的寒意直涌向胸口,我攥紧拳头,尽量控制声音不发抖。
“凌司夜,我说过了,我不会离婚的。”
电话那头传出凌司夜的冷笑,“现在由不得你。”
“凌司夜,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凭什么要被乔乔左右!”
我心慌得厉害,才刚刚得到救赎,我不希望又被打入地狱。
凌司夜淡漠地回应,语气像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乔蕴,你又没为了我去死。”
我突然就笑了出来,原本因缺乏休息而干涩的眼睛,好似笼罩了一层白雾。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从前,有一个熊养了一只小兔子,打算等到兔子长大那天吃掉它。”
“你犯什么病?”凌司夜只当她是疯了。
“后来,小兔子终于长大了,熊把兔子用红布盖上,拿着刀叉准备吃,忽然兔子把红布掀开对熊说:你终于要娶我了呀!”
我不停地笑,咯咯的笑声传到那边凌司夜的耳朵里。
凌司夜只感觉刺耳的苍凉。
凌司夜觉得嗓子干干的,不明的烦躁感席卷全身,他不止一次听过乔蕴的笑声,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般让他心乱如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前几天看到的童话故事,感觉应景罢了。”我收起苦涩的笑容,“凌司夜,离婚可以,但我要先见乔乔。”
“她还在昏迷!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你先让我见她,见不到她,我就不离婚。”
乔蕴的执拗让凌司夜气结,“好吧,你要是敢伤害她,我要了你的命!”
病房里,乔乔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手背输着透明的液体,娇小的身体柔弱的睡颜惹人怜惜。
不单单是凌司夜,余岩峰和乔乔的生母李凤娇也在,每个人脸上无一不是担忧的神情。
我环顾了这四周的一切,眼里满是嘲讽。
“沁沁,你怎么来了?”余岩峰看到我,不自觉紧张。
“我来看看我的好妹妹。”我莞尔一笑,“爸爸,我有办法让妹妹快点醒来。”
“你别胡闹了,赶紧回家去,你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余岩峰似乎心虚,急着把我往外推。
凌司夜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力气很大攥得我生疼,“你看也看了,跟我去民政局吧。”
“还没完呢,”我冲凌司夜挑了挑眉,掰开了他的手,“我帮妹妹快点醒来。”
说罢,直接冲过去扯掉了乔乔手背上的针头,装作昏迷的乔乔眉心紧紧一皱又松开。
凌司夜一把将我推开,怒不可遏,“乔蕴!你敢伤害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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