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是不肯跟我走?”李令渊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的逼视下,舒氏自感无处可盾,垂首道:“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尝过才算。”
“……”舒氏自感遇到无赖。
“夫人的处境我是知道的,你若真为了女儿好,就该离了这个火坑,顺便替自己也谋一个光明的前程——”
“前程?国公爷在与我说笑罢?”舒氏凄然一笑,自古痴情女儿负心汉,此时情浓了什么承诺都说得出口,彼时自己不过一个任人宰割的妾室而已。
何况前夫生前待自己极好,她从未想过改嫁。
“你有什么条件,大可以提。我说了,你的情况我清楚,与其让你被别人算计了去,不如我自己来。”
好霸道的口吻!
“哪怕让你娶我为妻,给我正室名分,给蓁蓁嫡出身份,你也肯?”舒氏接连反问。
“如何不肯!”李令渊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你……”这下轮到舒氏傻眼了。堂堂国公爷要娶一个小镇寡妇为妻,老天别开玩笑好不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夫人可莫出尔反尔。”李令渊笑道。
“我、我……”
舒氏感觉自己一不小心掉入了个狼坑,此时若再说不,只怕会彻底激怒这个霸道男人,说不定一怒之下就直接将她占有,连个妾室的名分都不给了。
“哈哈——”
事情谈妥,李令渊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继而注意到浴桶中的水已经不怎么冒白气,于是顾不得她如何反对,只管将人捞上来,抱在怀里。
舒氏大臊,脸红到脖子根,又不敢大喊大叫,缩成一团瑟瑟而颤样子着实令人见怜。
李令渊有些看呆了,喉咙阵阵发紧,一股热流自下方升起,他吞了口口水哑声道:“良辰美景,为夫只想好好疼你……”
“不、不行——”察觉到他要干嘛,舒氏整个人都崩溃了,在他怀里乱动起来。
“夫人,你这是在惹火。”李令渊抱起她往床账的方向,一本正经道。
“国、国……公……爷——”
“叫相公。”
次日五更天。
李令渊起来,搂着他的小女人道:“夫人,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婚事和蓁蓁入族谱的事你都不必操心,安心等我两日,自见分晓。”说完,爱怜地在她额头撮了一口。
“国公爷——”
“说了,叫相公。”
“相、公……”
舒氏无奈地垂下头,自知生米煮成熟饭,为今之计是替自己和蓁蓁的前途作想。
可她清高惯了的人,不会求人,更不会做小伏低。
“夫人尽管放心,有为夫在一天,自会护你母女周全一天。”
舒氏点头。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清楚男人的承诺固然不可信,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倘若他背信弃义,她便将昨晚的事忘掉,继续守着蓁蓁过活,也是一样的!
“天色尚早,夫人何不多睡会儿?”见她起身沉默穿衣,李令渊忙劝她,况且昨儿自己折腾得有些狠,她几次三番受不了。
来日方长,他希望她一直好好的。
“我去看蓁蓁。”昨儿外头打得厉害,这孩子怕是吓着了。
“孩子没事,你再睡会儿。”李令渊重新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告诉他,昨晚打斗前先让剑生给院里的人都下了安神的迷药。
“对身体无害,就是让人睡得沉一点。”
言下之意,昨晚所谓的遇刺其实是他们主仆二人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舒氏气得背过身去,再不理他。
李令渊自知理亏,只好上赶着赔不是。
“夫人,为夫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临时起意嘛。
“夫人,天快亮了……”
“你走。”舒氏瞄了眼窗纸上的白光,咬牙切齿。
“夫人,保重。”李令渊朝她认真告别后,在雾色掩映下,闪身出了宁宅。
路上安排剑生如此这般。
随后独自回到驿馆,拿匕首朝自己左肩头扎了一刀,血一下子涌出来,浸湿了半个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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