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墨总,查出来了,发送者的ip地址...”助理喉咙发紧,额头冷汗连连。
“在哪。”墨千囚不悦,轻皱了一下眉头。
助理深呼一口气,说:“昨天晚上10点,信号是从您的住处发出去的。”
“继续监视,把昨天我住处的监控调出来,查出来除了白浔还有谁进去过。”男人抿着唇,眼前浮现出一双湿漉单纯的眸子,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女人。
不要被我发现你骗我,不然我会亲自毁了你。
....
漫长的黑暗。
白浔从昏沉中脱身,只觉得左眼被层层挤压住,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瞬间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昏沉的脑子也跟着清醒起来。
待她习惯了右眼视物,才发现一直默不作声呆在她身边的身影,墨千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手上握住的正是她的手机。
手机的屏幕!
白浔猛的想起来,自己手机的屏保用的是和姐姐的合照,得到这个认知之后,后背突生一层冷汗。
果然。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冷漠中透着陌生,刀刃一样的锋利,似乎想要把她的伪装层层剥开。
“你是谁?”墨千囚最先开口,冷淡的语气与昨天截然不同,漆黑的鹰眸全无半点信任的影子。
他指尖挑动着屏幕上的密码锁,试图解开,口中质问不停:“你跟白笙什么关系。”
他不会发现了吧...
白浔毫毛炸起,浑身绷紧起来,眼疾手快夺过手机,警惕的护在怀里,声音沙哑:“跟你没有关系。”
最后两个字泯灭在喉咙。
一双有力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将她从床上拖起来,白浔喉咙憋着一口浑浊,抬眼对上那双充满鄙薄的鹰眸,寒气从脚底一路冰冻到头顶。
白浔有种唇齿麻木的错觉,她紧张的咽了口水,艰难的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墨千囚眯起眼睛,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她。
从门口看过去,像是在亲密拥抱的两人。
窒息的恐惧笼罩着她,脖颈的力道越来越大,甚至有一种随时会被掐死的错觉,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会这么做。
她细碎的辩解,在此情此景下,倒是像诡辩者垂死挣扎的谎言,男人无动于衷。
“为了名还是财,还是墨黎念派来帮她实现她那些龌龊白日梦的工具?你昨天十点去了我的书房,动了我书桌上的文件,怕被发现给我下药,让我对你产生愧疚?”
一项项的指控来的突然,让白浔心底发寒,像是深藏已久的秘密被毫不留情扔在光下,任人加上不属于她的罪责。
“邮件是不是你发的!”墨千囚眼底隐隐泛红,手下力道徒然加大。
白浔身体剧烈痉挛起来,意识渐渐抽离,拼着最后一口气,咬定道:“我没有!”
突的。
脖颈的力道一松,白浔颓然摔在床上,新鲜的空气争相恐后涌入肺里,她赤红着脸,狼狈的咳嗽不停。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喘息的女人,面上冷硬的情绪松动,动了动唇最终一言不发。
刚才他失控了。
母亲的死是他永远解不开的死结,多疑,控制欲强烈,身边的人有半点越雷池的举动,都会引起他毫不留情的“诛杀”,把任何不可控的因素碾压的势头清理干净。
“墨千囚!”白浔缓过气来,狠狠的咬着牙,怒吼从牙缝里挤出来:“老娘要跟你解约,我不干了!”
说着。
她以一种饿虎扑食的姿势,扑进了男人的怀里,一口咬住男人的脖颈,发泄似的撕扯,嘴里胡言乱语。
“莫名其妙逼我签约,害我被陷害,夺走我第一次,让我带着一身伤被人误会,差点瞎了一只眼,我他妈图你什么,我爸妈和白笙爸妈是校友!在一起拍个照怎么了,为了一张照片你要杀了我,混蛋墨千囚!”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让墨千囚愣住,惊愕之余多了一丝窃喜,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没有半点反应。
白浔想起刚才的事,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自暴自弃的松开口,小声呜咽起来。
“说到底,你和墨黎念一样,欺负我没爹没妈没人管,我讨厌死你了。”她钻进男人怀里,带着哭腔抱怨。
墨千囚僵在空中的手臂,圈住小女人的腰,冷硬的轮廓柔和下来,沉声说:“别哭,眼睛会瞎。”
白浔愣住。
猛的推开面前的胸膛,摸了一把左眼的纱布,淡红的血在指尖清晰可见。
不能瞎。
她还要进娱乐圈,要成为和姐姐并肩的影后!
“我的眼睛....我我还要做影后,我不能瞎。”白浔慌了,刚才的委屈一齐迸发,竟有些恍惚起来,抓住男人的衣襟摇晃起来,语气焦灼。
墨千囚安抚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我去找医生,墨家最好的一声会治好你。”
说完。
利落转身离开病房。
就在墨千囚离开病房的那一刻,白浔埋在手掌中的脸抬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身体一瞬间躺倒在病床上,一手扶着胸口,心跳如雷。
“吓死我了....”
刚才她拼着老命上演了一出大戏,孤苦无依的少女演的活灵活现,让她暂且逃过一劫。
墨千囚已经在怀疑她的身份了。
似乎还把她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在一起,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这个契约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文件,然后离开这个混蛋。”她在心底暗暗的发誓。
不一会。
男人带着医生回来了,白浔乖乖躺平,任医生检查了良久,医生皱着眉头,看向两人的目光异常怪异,甩下一句:好好休养。
便没有再理会寒着脸的墨大总裁,收拾家伙出去了。
白浔心想,八成是她脖子上的巴掌印太骇人,让医生觉得墨千囚是个虐待狂魔,又不敢公然言明。
对,他的确是个虐待狂魔。
“墨千囚。”白浔心里有了打算,面对男人肃正了脸色,认真的说:“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要跟你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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