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你听我解释!”李迦瀚变了脸色,温和的眉眼满是焦急,张开双臂拦着发疯的女人。
白浔被墨黎念的气势吓住,拖着酸痛疲惫的身体下车,刚想要解释,便生生接了横来的一巴掌。
“啪”一声。
白浔被打的偏过脸,耳边嗡鸣起来,紧接着头皮刺痛起来,长发被人狠狠的拽住。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我给他安了追踪器,还抓不住你们两个狗男女!”墨黎念尖着嗓子嚎起来,手下力道不减,拖拽着摇摇欲坠的女人。
“我没有。”
白浔被她推在地上,吃痛的捂住额头,本就疲惫的身躯被如此对待,眼前便开始昏花起来。
解释如此苍白。
光是她身上的一片狼藉就没有办法诉说清楚,难道要告诉她,这是你哥哥墨千囚的杰作?
李迦瀚紧紧抱住发狂的女人,痛斥出声:“墨黎念!你做的太过分了!”
一时间。
狂风骤雨遇上山崩海啸,墨黎念挣脱开禁锢,瞪着男人,声音阴毒:“我过分?当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就是看着她长着一张和白笙那个贱人一样的脸!”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愚蠢到爱上李迦瀚,如此荒唐的不可救药的爱着,连李迦瀚都只是以为她墨黎念是为了权利才跟他在一起。
“她已经去世了,你注意你的言词。”李迦瀚目光隐忍,温和的眉眼已然充满痛苦,双拳紧攥站在原地。
白笙。
这个名字将本就紧张的气氛引向高潮,三个人皆是面红耳赤,恨不得将对方处之后快。
“呵,又是白笙。”墨黎念冷笑一声,怨毒的笑起来:“这个贱人死的好,她死了还要来破坏我们,我恨不得她挫骨扬灰,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凭什么跟我比?”
听到这话。
白浔红着眼扑上去,掐住女人的脖颈,目光凶狠:“你再敢给我说一遍。”
脑子里理智的线迸裂,叫嚣的怒火,翻滚在胸膛,几欲将她焚烧干净。
辱骂她可以,谁要是敢羞辱姐姐,她白浔发誓,一定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怎么,你这只野种听不下去了?”墨黎念指甲扣住白浔的眼角,慢慢用力,声音尖细阴冷:“我说过,我会把你的贱眼挖出来...”
眼底闪过报复的疯狂,指甲猛的下陷。
“啊——”
白浔捂住眼睛,撕裂的疼痛让她颤抖起来,踉跄的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殷红的血沿着眼眶溢出来,苍白的脸颊留下可怖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浔!”
李迦瀚护在她身前,对步步靠近的墨黎念摇头,哀求道:“黎念,我跟她真的没关系,你放过她。”
两人眼神交汇。
在熟悉的算计之中走看见彼此眼里陌生的情绪,一者怨毒,一者不忍。
墨黎念被男人眼中的不忍激怒,红艳的指甲指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让开,我们之前所有的合作作废,我保证只要我墨黎念一声令下,你的书都变成一堆废纸。”
男人身躯颤动一下,脸上犹豫起来。
白浔看不见男人脸上的犹豫,疼痛让她意识昏沉起来,只见那道身影慢慢退了两步。
她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眼前一黑,脸撞进了一个熟悉的胸膛,檀木香气充斥她的鼻尖,让她绷紧的心一下子放下来。
“墨千囚...”白浔声音孱弱,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努力睁大眼睛却只能看见一片血光。
墨千囚低头看过去,鹰眸瞬间缩紧,杀意酝酿而起,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死亡低压环绕着四个人。
怀中的小女人,脸色惨白,半张脸染着淋漓的血,连同眼睛都蒙着一层血色。
只是一个小时没见,就成了这幅模样。
“谁伤的她!”男人声音粗粝,如同尖锐的匕首直插在每个人心头。
墨千囚抱起白浔,刀刃一般的目光扫视着两个人。
“大哥生什么气,这两个狗男女被我抓奸在车上,我就是小小惩罚她一下。”墨黎念后背发凉,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勉强撑住笑,煞有其事的说。
旁边的李迦瀚默不作声,似乎承认下她所说的话。
“大哥不会喜欢上这个贱人吧,啧啧,我可要提醒你,父亲最讨厌这种身份卑微的丫头,你要是让他知道...”墨黎念昂起下巴,手指傲慢的拢了拢头尾,声音尖锐。
“身份卑贱。”墨千囚转过头,讥讽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你和你母亲怎么踏进的墨家大门,不用我再提醒你,你骂她是野种,你自己不一样是野种。”
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白浔离开。
墨黎念浑身颤抖,手掌掐出血印也浑然不觉,脸上癫狂越重,额头爆出条条青筋,咬牙吼道:“墨千囚,我要让你和你母亲一样,不得好死!他墨崇山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我是堂堂正正墨家的唯一血脉!”
“黎念...”
李迦瀚上前安抚,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脸上,他咬紧牙齿,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你生气的样子,是在后悔跟我合作?”他摸了摸脸颊,眉眼温润不减。
看着男人的模样,墨黎念气焰瞬间灭了大半,深深喘了几口气,说:“白浔,必须死,你不会舍不得吧?”
四目相对,阴损必现。
“宝贝,你和我是一种人,我怎么会舍不得呢。”李迦瀚勾唇将人拥入怀抱,眼底不见半分笑意。
——
白浔昏沉间,感觉到一双温热的首长在抚摸她的额头,耳边模糊的声音如同呓语。
谁...
她睁开眼睛,血色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冷硬的轮廓似乎在诉说他的不悦。
墨千囚救了自己。
口口声声声讨的仇人,居然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世上还有比这件事更加荒唐的吗。
“我的眼睛不会瞎吧。”白浔自嘲的笑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间腥甜。
“白浔,你给我撑住。”男人暴怒的声音清晰,其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慌乱。
在看见女人满脸鲜血的瞬间,他清楚的感受到,胸口那处传来的窒息感。
“谢谢...”
白浔说完,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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