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二牛哥，就要穿这些衣服吗？那，穿这些衣服，是需要我做什么嚒？虽然还不是很懂，可是脑袋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难道，这就是赵武所得舍得牺牲？

可是……这要是让二牛哥晓得了，他还会再娶我嚒？在其他男人面前，穿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勾引人嚒……万一要是发生点儿什么，我这……找谁评论啊！

“不行，我做不到，赵武哥，咱们能不能想别的办法救二牛哥啊……”

左思右想，我还是做不到。不管是外面的那个杜总，还是眼前的赵武，都不是我以后的男人啊，我怎么能……

“哼，还说非二牛不嫁呢，要你为他做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到，苏夏，我真的是看错你了！”赵武冷哼，手腕用力一抖挣脱开我的束缚，转身出门。

木门轰隆一声关上，我紧盯着那扇木门，仿佛门外有着洪水猛兽。我的脑子乱极了，我的心更乱。救二牛哥，我就得穿这种衣服。不救……我……

不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我踌躇再三，最终还是做不出杜总提出的条件。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拎着塑料方便袋往门外走。这一次，赵武哥并不在房间里。

杜总见我出门，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似的，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相反的，见到我还是穿着原先的衣服出来，脸上甚至是有几分喜色一闪而逝。

“杜总，我……”我紧张到了极点，不知道自己这样忤逆他的意愿，会不会换来二牛哥更大的罪行。

此前虽然没有想到，但是一再听赵武哥喊对方杜总，我已经把他和县城小旅馆的那个杜总做了联系。虽然此时，还没有证据证明。

“没事的，苏夏，这样挺好的。”杜总抬手打断我的话，起身，走到我身边。在我一再后退的情形下，伸手抚上我右侧脸颊。

他的手冰冰凉凉，根根手指似有冰块，掠过我脸颊的时候惹得我全身忍不住哆嗦几下。

“挺好的小姑娘，以后一定要像现在这样真爱自己。你，值得更好地男人去疼爱。像牛二牛那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知道嚒？！”

“不是的，杜总……”我一定他的话，一颗心咕隆一下掉进了冰窟窿里。他这话说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我怎么能丢下二牛哥呢，我们两个就差最后那一步没做，其他的都……

我赶忙下跪，双膝着地，整个后背挺直了，直愣愣跪在他跟前。他忙伸手来拽我，我赶紧挣脱开他的束缚，拿额头，一次次用力地磕向地面。

虽然地上铺了一层不知是什么布料的毯子，我这样一次次磕撞过去，额头没有流血，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一面磕头，我一面大声地向他替二牛哥求情。

也许是我说的话实在太多，也许是我这样的行为无意当中再次触动了他的怒气。他突然抬脚将一旁的桌子踹翻，厉声质问我：

“我杜某人看起来就那么面目可憎嚒，看起来就那么不顺你苏夏的眼？实话跟你说吧，我杜宇想要的女人，还没有谁逃得了我手掌心过！”

“杜……”他的话叫我全身僵硬，跪在那里，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浓痰，不上不下。

“赵武没告诉你吗？”我的表现，他很生气。他走到距离我最远的沙发坐下，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根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给了他钱，目的就是要他把你带到我身边！”

“赵武哥他……不是，杜总，您……”赵武？怎么会呢？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怎么可能呢，这……我脑子很乱，怎么都没法把前因后果联系到一起。

二牛哥坐牢，我进城救他。是我主动提出来要进城，也是我奶奶和牛大叔自己主动去找的赵武哥，所以怎么会是杜总给钱，让赵武把我带到他跟前呢？

杜总，很有钱的样子，一只那么丁点儿的茶杯，都要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牛大叔家四间钉头小屋，外加一栋牛棚，也就才卖了五千块钱。他这么一个不愁吃喝，几辈子都花不完钞票的人，怎么会缺女人呢？

“在那个小县城，难道你没听到那些女人猫叫春似的，一阵阵的浪劲儿嚒？在那样破的小旅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女大行阴阳调节之术？”

杜总的眸子，隐藏在黑色镜片后面。可是，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他看着我的时候，眸子里一定满是讥讽之情。果然，他竟然随手把眼镜摘了下去，倒挂在指尖。

“苏夏，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嚒？为什么，那地方吸精的女妖精那么多？”

“难道……”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可是比起赵武的横眉怒目，给我的感觉更加叫人心惊胆颤，双腿发软，头昏脑涨。

难道，那些男人和女人，都是他的人。或者，那些人，都是他派过去，目的只是让我听听男女在一起做那事时候，嘴巴里会发出的声音？只是为了，让我听叫#床#声？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把眼镜重新戴了回去，起身，向我走来：“要是不让你听清楚，男女在一起会那么快活，你会满是期待的，等着我来宠爱你嚒？”

他走到我身边，向我伸出一只手，身子微微向我倾斜，一脸圣人似的：“来吧，到我怀里，弃暗投明！”

怎么会这样，我的视线始终在他的脸庞和向我伸出的那只手之间来回。千算万算，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赵武带我来省城的真实目的会是这个。

哪怕是现在，真相就这样摆在这里，我还是不敢相信。带着几分期待和对于人性的信任，我再次低头，伏地就拜：“杜总，求你，救救二牛哥！”

“哎呀，苏夏，你怎么还叫我杜总呢，要叫我亲爱的，或者老公……”我的反应，杜总笑而不答。他弯腰，双手缠住我手腕，把我往起来拉。

他的呼吸，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充斥着我鼻腔，叫我双腿发软，脑袋发晕。

2017-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