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查到了。”
第二日早上,苏寒便带了消息回来了。
“公子,确实是疆北的人,而且靖安王似乎也亲自来了。”
“靖安王...”
听到苏寒的话语,孟慈不由微微眯了眯眸子,“可查到他们落脚之地?”
“在城西的一处偏远院落,如公子所料,他们还未离开江阴城。”
孟慈闻言,不由轻笑了一声,“倒未曾想,靖安王是这般重情义之辈。”
苏寒听着孟慈的话,顿时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孟慈话中的意思。
孟慈转头看见苏寒脸上的疑惑之意,这才又问他,“先前的令牌,放回原处没?”
“已经按照公子吩咐放置好了。”
见孟慈轻应了一声,苏寒忍不住又道,“公子,靖安王无心皇位,先前也曾帮助过太子殿下,此次怎会来抢玉玺?莫不是他改了主意?”
“谁知道呢,今时不同往日。但不管靖安王出于什么考虑,我们都要将玉玺带回去。”
“那我们要怎么去拿玉玺?是问靖安王要,还是直接抢?若是明抢的话,靖安王身边的暗卫能力出众,靖安王自身也是武功高强,恐怕.......”
“先带我去靖安王所在处看看。”
孟慈现在想来,昨日那暗中之人想必就是靖安王了。
靖安王乃是先帝最小的兄弟,先帝登基之后,便被分封到了疆北之地。几年前宫乱,太子能抢占优势的原因除了有孟氏支持外,就是得了这位小皇叔的支持。
靖安王如今的年龄也就比太子大三四岁,但是才能却是极为出众。疆北荒凉之地在他的治理下,发展越发得好,手中疆北军更是所向披靡,御外敌无数。
宫乱之时,靖安王是太子最大的支持之一。可太子日后登基,这位手握重兵的藩王,恐怕就要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孟慈隐隐有些明白靖安王来抢夺玉玺的目的,就算不是他自己对皇位起了心思,那么也想以此掣肘新帝。
那么,商谈讨要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孟慈思虑间,两人便已经秘密抵达了靖安王所在的小院。小院内戒备森严,苏寒不敢太靠近,便带着孟慈在较远处的院落屋顶停下了。
孟慈转头看了他一眼,便独自隐蔽身形,往小院靠去。
苏寒看着孟慈前去,并没有阻止她。因为孟慈的功夫本就比他好,所以他便准备在原地接应孟慈。
孟慈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小院,但是并没有进去,而是隐蔽在院外的一棵大树中。
她抬头往院内看去,就见里头走动的都是些黑衣暗卫,形色匆匆。
其中有一个房间,不断地有暗卫进去,又出来。有几个暗卫出来之后,手上还拿着带血的纱布或是染血的衣料。
孟慈看到那纱布上几近于黑色的血迹,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
这就是这些人无法离开江阴城的原因。
先前抢走玉玺的刺客比其他刺客的功夫更要高,显然是领头者。她剑上的毒刚开始会让中毒者的内力消失、全身酸软,之后便会侵蚀人体的经脉血肉。随着时间的加长,便会全身经脉血肉腐烂而死。
在此过程中,中毒者根本无法被移动,不然就会加快毒素的侵蚀。
若是靖安王重视这名刺客,便不会在此时离开江阴城。
虽然他可以先将玉玺送出江阴城,但是这刺客的毒还是要解。靖安王迟早会找上自己。
但是孟慈并不打算与靖安王交换条件。
转头看了眼小院厨房的所在方向,孟慈便打算先行离开。
就在此时,先前那房间中就出来了一名靛蓝色长袍的男子。
孟慈看到那男子的容貌瞬间,不由呆愣在了原地。
男子的五官精致分明,一身靛蓝色的长袍越发衬得他皮肤白皙。但俊美至极的容颜上似是笼着一层寒霜,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漠然无情的漆黑眸子扫过孟慈所在的树木,让她忍不住心中一惊。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男子的视线最后停在了孟慈所在的树木,然后微微眯了眯眸子。
孟慈呆在树上,不敢轻易动弹。但是心中却是骂了句“操”。
她原先的呆愣,并不是因为男子绝世清寒的容颜,而是因为这张脸带给她的熟悉感。
三年前,她初穿越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但是那时候,这人脸上可不是这般面无表情,而是漫天的怒意。
不过也不能怪她,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身子就有些意外,她也是不得已才对这男人下手的.........
可她没想到,他居然是靖安王!
看来今日这事,还真是商谈不成了。他若是见到她,不把她宰了,大抵都是幸事了。虽然她现在易容成了哥哥孟怜的模样,但是她本身的容貌还是与哥哥有些相似的。
见男子收回视线,折身又返回了屋内。孟慈连忙飞身离开了藏身之处。
没一会儿,她就遇到了来接应的苏寒。
“公子,我们要找靖安王商谈吗?他若是无心皇位,只要我们条件满足,总会将东西给我们的。”
商谈?不可能的。
就算靖安王本来想商谈,等见到她,也绝逼谈不成。
“不用谈,靖安王亲自从疆北赶来,夺取玉玺。我们与他商谈,你怎知他不会狮子大开口?有些条件,我们也不能替太子殿下平白应下,还是另想办法。”
说着,孟慈回头看了眼先前的小院,就见小院后门出来几个普通的奴仆,挎着菜篮子。
她抬手指了指那几人,对苏寒道,“让人盯着他们。”
“是。”
苏寒并不知孟慈的打算,但是他习惯了对孟慈命令的服从,便直接应下。随后他抬了抬手,孟慈便感觉暗中有两股气息往先前她手指的方向而去。
孟慈这才带着苏寒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随后,苏寒便见孟慈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从袖中拿出了一个个瓶瓶罐罐,朝脸上抹着什么液体。
他的心中不由一惊,问孟慈道,“公子,您不会打算亲自混入靖安王身边吧?这实在是不妥,若是您出了什么事,属下难以向老爷交代啊!”
他是孟氏留在孟慈身边的随从,并不是太子的随从。虽然太子吩咐的事很重要,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自家主子的安危更重要。
但是显然,孟慈并不是一个因为他人劝说就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她只是对苏寒道,“我离开之后,便将我们的住处透露给江阴州牧,但是不要暴露我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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