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听月掉在城墙那边的令牌。”
主位上的男子伸手接过下属递过来的东西,摸着手上令牌的金属质感,眸色不由沉了沉,“联系上太子的人没有?”
“回主子,已经从江阴州牧处得到了孟怜的落脚之处。”
“那便,请他过来。”
想到听月如今的情况,姜世瑛本就无波的语气不由更添了几分寒意。
“是。那主子,我们要用玉玺和孟怜交换解药吗?”
姜世瑛没有说话,只是抬眸扫了眼前的人一眼。
那人接收到姜世瑛有些凌厉的视线,顿时心中一震,垂下头不敢多言。
虽然他心中觉得用玉玺去换听月的解药实在是不划算,但是主子做什么决定,也不是他能多问的。
“去办事。”
听到姜世瑛这般说,那下属顿时如释重负,连忙转身出门办事去了。
那人走后,姜世瑛刚想起身去看看听月的情况,然后便见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人,朝他急声道,“主子,听月又吐血了,医师说毒已侵入经脉!”
姜世瑛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连忙往听月的住处赶去。
听月的屋里,已经没有像之前一样挤满了人,床边只有一位医师在照料。
姜世瑛走到床侧,就见床上之人的脸色比先前更灰暗了些,双眼紧闭,嘴角还残留着血迹,颈下露出的肌肤上盘绕着几根黑色的细线,有些诡异又怖人。
那是被毒素染黑的经脉。
姜世瑛的脸色不由有几分凝重,转头便朝门口道,“现在就去把孟怜带来!”
“是。”
得到外头下属的回应之后,姜世瑛便让医师好好照顾听月,然后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桌边,看来是要等着下属把孟怜带来了。
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姜世瑛就见屋子外头闪过一道娇小的身影。他的眉心不由一皱,呵道,“谁?!滚进来!”
良久,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婢女才慢吞吞地移到了门口,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些饭菜。
她低垂着头,似是被方才姜世瑛的声音吓到了,说话的声音很小,“奴婢来送医师的饭菜。”
感觉到姜世瑛迟迟不说话,视线还不断地徘徊在自己身上,孟慈心中不由一紧,但是面上还是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婢女。
“进来。”
听到姜世瑛的声音,孟慈这才拿着托盘进了屋子,然后把托盘上的饭菜放到了姜世瑛身旁的桌上。
全程她都低垂着脑袋,没去看姜世瑛,也没去打量屋内的场景。
但是就在她拿着托盘要离开的时候,姜世瑛还是喊住了她,“怎么是你送进来的?外头的暗卫呢?”
孟慈背对着姜世瑛,但也能感觉到他那凌厉冰寒的视线,恍若实质一般,一道一道地划拉在她身上。
“奴婢来的时候,就见外头没了人。先前来厨房拿饭菜的人也没来,厨头就让奴婢将饭菜送了过来。”
姜世瑛就见眼前的婢女转过身来,清秀干净的脸上满是惶恐。转念想到自己先前吩咐人去找孟怜了,屋外那些人不在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他又看了孟慈一会儿,便道,“行了,下去吧。”
“是。”
见那婢女闻言,朝自己福了一身,便像逃命似得离开了,姜世瑛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想到那婢女快步离开的背影,他心中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医师已经尽力压制住听月体内的毒素了,后面的事情只能等孟怜的解药才能解决。
姜世瑛就在旁侧,医师自然是不敢在他旁边坐下吃饭的。
姜世瑛看见医师就这么杵在自己旁边,视线不断地瞄向桌上的饭菜,最后还是起身往屋外走去。
他刚走出屋外,就见又一名暗卫朝他走来,但是并不是去找孟怜的那几人。是执行另外一项任务的人。
暗卫朝姜世瑛行了一礼,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听眼前的主子道,“还是没消息?”
听到姜世瑛略显阴沉的语气,暗卫连忙道,“回主子,有了一些线索。那位姑娘应该是京都人士,但是我们的人追查到京都之后,便又没了线索。”
“又没了线索?”
暗卫便听姜世瑛冷笑了一声,语气越发得莫测起来,“先前不是说是临安人么?怎么又变成京都人士?查了三年,连姓甚名谁都没查到,本王要你们何用?”
“主子,先前是那姑娘故意混淆视听,我们这才查漏了。但是现在,她定没想到我们还在追查她。有人在京都见过那姑娘,不会错的!”
暗卫见姜世瑛的语气中含了丝丝怒气,连忙跪地解释道。
姜世瑛冰冷的视线在暗卫的身上停了良久,才缓缓启唇道,“最后一月时间,若是还查不到,便自行去领罚。”
“是....”
暗处,孟慈看着那暗卫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由淡淡翻了白眼。
是的,她还真是没想到三年后,这帮人还在追查自己,而且还查到了京都。
当初她身中媚毒,借了他们家王爷解毒不错。但是也顺手解了靖安王身上的另一种毒,也算是两清了吧?
再说,这种事情.......靖安王一个大男人又不算吃亏........
那时候,她用的可是自己本来的面貌。算不上倾城倾国吧,也是肤白貌美,气质上佳。
你们家王爷能被睡,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吧?
最后,孟慈扫了眼姜世瑛那清寒俊美的容貌,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算了,她也不是很吃亏。
孟慈转身就要离开自己躲藏的地方,但是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动作却又是突然顿住。
对了,靖安王为什么要坚持找到她?
“谁在那里?!”
就在孟慈思虑的片刻,那头姜世瑛已经猛地转头看向她的躲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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