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话，顾秀妤可算是明白了她迟迟过来的心思了。本是想着等她被国舅爷他夫人收拾她，最好闹个天翻地覆，她再来说这事。谁知没如了她的愿，她只能发挥说是非的本色了。

段夫人讨厌她也不是一日两日，她娘亲与她一样都是外嫁女，偏偏她娘亲就得众人宠爱，她连快破抹布都不如。她娘亲死了，她在三府中的地位也丝毫不比荣国府小姐差，叫段夫人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平时最爱来事的单姨娘和二夫人都不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倒是薛姨娘惊道：“妤姐儿怎么又打人了？这可不成，国公爷答应让你习武可不是用来打人，这样和街头那些个流氓还有何不同。”

顾慧慧也道：“娘亲，莫要这么说，我相信妤姐姐一定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不是那些人做了坏事，妤姐姐才出手。”

这母女两一唱一和，就差没跟段夫人一道架着她往火上烤了。顾秀妤真想问问前世的自个，到底怎么就信了顾慧慧一直是帮她说话的。

段夫人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坏人自有官府去管，这人人动用私刑，还有王法吗？这样外头人怎么议论咱们。”

大夫人对这薛姨娘和段夫人一唱一和有些不悦，六夫人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太夫人的神色，太夫人已是强忍怒色。她放下茶杯，笑了笑：“你们一人一句，妤姐儿可一句话没说。”

六夫人出来搅了她的好事，段夫人正要发作，听得太夫人道：“让妤姐儿说。”

段夫人再厌恶太夫人，也不能驳了她的面。

顾秀妤这才不慌不忙解释道：“老祖宗，太夫人，我确实在街上见到蒋哥哥了。我们还聊了会，蒋哥哥见到我实在开心，一开心就不小心脚滑了。”

以前她揍那些专门做坏事的公子哥，也没人敢找上门，且不说荣国公护短，他们自个都担心自个孩子那点事传入皇上耳朵里，有些可就不是揍一顿能免了的。至于蒋怀才，她几次揍他，淑妃都是知晓的，还训了蒋怀才，他理亏自然不敢回府声张。

“妤姐儿，可别怪姨娘我说你，你不能每回揍了人都找借口。”薛姨娘语重心长，“万一对方有个好歹，岂不是给自个找麻烦。”

大夫人撇了薛姨娘一眼，带着警告意味，薛姨娘讪讪闭嘴。

“谢过薛姨娘关心，这回我没找借口。蒋哥哥确实是自个摔了，不信可去找蒋哥哥当面对质。果真如段姨母说的，蒋哥哥被我打了，那国舅爷夫人怎么还未找上门？我若是没记错，蒋哥哥摔倒时，段姨母的轿子正好经过。有一事秀妤不明白，段姨母既然瞧见了，身为秀妤长辈，为何不下轿子看是何事？”

段夫人万万没想到顾秀妤会反问她，素日里顾秀妤就是个武痴，吃了哑巴亏也不会开罪她，这会儿倒是反常了。

她被太夫人和老祖宗盯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气急的道：“善文与你姨父要去湖州，我这不是赶着回府。”

“段姨母关心我，为何不差个人来告诉老祖宗和外祖母？再者，轿子匆匆经过，段姨母又怎知蒋哥哥鼻青脸肿？”

2018-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