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妤一连的发问，段夫人有些招架不住，又气又恼，可也得解释：“我这不是担心这事抖到老祖宗这来不好，我见他摔着了，那肯定得鼻青脸肿。”

“那如此说，段姨母并未见我动手，只是见蒋哥哥摔着了？”

好在众人与顾秀妤往来不平常，往日里，顾秀妤虽吃经常吃哑巴亏，有时也会顶上一两句。她们也只当顾秀妤是不想回应，如今顾秀妤这般有理有据的反击段夫人，她们也不觉意外。

顾秀妤让段夫人接不上话，她气鼓鼓瞪着顾秀妤，还未想到用什么话来反驳。

见气氛不对，何姨娘请教了老祖宗，带着顾容怀和顾容仙去外头看鱼了。

这时，一直不语的段柔筠说话了：“妤姐姐，我见你打蒋哥哥了，蒋哥哥与我说过，他老挨你打，不敢与旁人说，因为你警告过他。”

本来占了理的顾秀妤被段柔筠这么一句话又好似不占理了，她看着段柔筠，段柔筠眼中含笑，在嘲笑她被她揪住了把柄，不过才豆蔻年华，这心思就已一套一套的。

三夫人实在受不了这勾心斗角氛围，她说道：“请国舅爷家少爷过来，不就知晓了。”

段柔筠道：“三舅母，方才柔筠说过，蒋哥哥是不会说出来的，怕下回还挨打。”

一句话堵死了三夫人，顾阿朵就要帮腔，三夫人让她莫要说话。

大夫人看着老祖宗和太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示意六夫人给顾秀妤解围，顾秀妤怎么都算是他们的人，段柔筠和段夫人这样挑衅，是在打她们的脸。

六夫人笑笑：“不知是不是舅母我听没明白，柔筠这意思，我们妤姐儿是个是非不分，只会随意动手的街头恶霸了？这话在这说也就罢了，甭让皇后娘娘那听了去。那皇后娘娘可要伤心了，妤姐儿习武，不仅是国公爷准的，也是皇后娘娘和皇上给找的师父。”

顾秀妤本已想好如何应对段柔筠，但见六夫人帮她，她也就顺势接了话，“六舅母应当是误会柔筠的意思了，都是自家姐妹，柔筠想必也是担心我出手，给荣国府和靖国府招来麻烦。至于蒋哥哥有没有与柔筠说这话，也许是利用了柔筠的善良。他在宫中调戏宫女，我揍过他，淑妃娘娘都是知晓的。”

顿了顿，她佯露委屈之色，“但今儿个，我确实没有动手，也许是轿子走的太快，柔筠看错了。”

她这话不仅给了段夫人和段柔筠台阶下，还推的干净，要么是蒋怀才撒了谎，要么是段柔筠撒了谎，添油加醋。段夫人和段柔筠要是不识趣，再折腾下去，倒没有道理了。

段夫人闻言气的恨不得剜了六夫人，什么都要参合进来。好好的机会就让顾秀妤扭转了局面，段柔筠也气的脸涨红，瞪着顾秀妤，但想到老祖宗她们都在，也只能咬了咬牙，压下不满。

太夫人见顾秀妤委屈了，往日里这孩子倔强的很，今儿个定是真委屈，才会如此。她厉声与段夫人说道：“你若真有心，自个不能来，还不能差个丫鬟来？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马后炮，有何用？这事到这就罢了，莫要再提。”

2018-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