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保安拦住我,说:“小姐,这里面在布置会场,您不能进去。”
我没跟他多废话,拿了一张季深的名片递给他,这保安也是真识货,立马变了态度:“原来是季先生的人,您请。但是里边儿灰尘多,您小心。”
把门的是酒店的门面,这点眼力见要是没有那不如趁早别干了。我点点头,骄傲的走进去。
这就是季深的面子,我不再是夜总会里那个下贱的小姐,而是可以抬头挺胸被人恭敬的迎进去。
进了酒店门往右一拐就是宴会厅厅,这个厅平时不对外开业,专门是为了达官贵人开宴会设计的。
中央一个喷泉,喷泉后方两侧分别有两架楼梯。工人正在忙忙碌碌准备宴会厅,我打了个电话给琳姐,让她帮我安排点东西。
琳姐听到我在哪之后倒吸一口冷气:“卧槽,曹晨你这是要发达了啊。”
“明天的事儿还没个准呢,琳姐你这边可要到位啊。”我笑着说。
“没问题,你出彩了也是我们夜色沾光,放一万个心吧。”琳姐答应的爽快。
我收了线,审视着这个场地。
明天,我就要在这个地方,让曹晨这个名字扬名。
第二天我提前去更衣室换衣服,季深待在更衣间里看我,我扭扭捏捏赶他出去,他大笑:“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啊。”
对付男人得有手段,调情调的好有的时候比上床都管用,我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蜻蜓点水般的一碰:“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么。”
他说好,掩门之前又回头看我,眼睛里漾着光:“我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现。”
他甚少这样凝视着我,一双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被那一瞬间的柔情惹得心漏跳了一拍,仿佛我们之间真的是再柔情不过的关系。
季深曾经在床上干的我昏昏沉沉的时候问我,让我猜他最喜欢我身上哪里,我握着他的手从胸一路摸下去,深深浅浅的停下来问他是不是这里,他一一否决。
最后他把我埋进他的胯下吞吐,我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说:“我最喜欢你这个聪明的脑子。”
就像今天他没有问我打算做什么,证明他给我充足的信任。这一刻我甚至有些感激季深,他把我当成一个有主见的人,而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来的路上季深说今天这场宴会是给一个姓高的曾经在道上颇有名望的人办的生日会,我倚着他的胸膛说:“那我今天要是给你丢脸了怎么样。”
他手指无意识的穿过我的发丝,一梳到底,他说:“没关系,出了事儿我就是你的靠山,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季深也许不知道,他的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温存。
可当时我心中涌起的难以言喻的感情,就叫做感动吧。
定了定神我开始揽镜梳妆,脸上只是薄施粉黛,清透无暇才好;眉毛要弯如月,脸颊要嫣红含羞,眼尾要上扬,是丹凤般勾魂的姿态。
额上取刷子,以腮红为颜料细细勾勒出花蕾雏形,左右端详,又沾了些许银色眼影填充,如此一朵柔媚绰约的梨花便跃然于额头。
妆容力求清淡,我手指划过桌上一排颜色各异的唇膏,最后挑了一只正红色。
这颜色够辣够浓郁,压得住今晚的场合。
唇膏刚刚涂好,门突然被轰的一声踹开,一个男人醉醺醺的走进来,看见我的那一刻却突然愣住。
他眼里的惊艳让我觉得十分满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我能诱惑这个男人,就能诱惑下一个。
他脚步凌乱的往我这边跑,跌跌撞撞的嘴里念叨着:“哪里来的小美人,快来跟我爽一爽。”
我皱皱眉,我身上这身衣服是手工缝制的,娇贵的很,一揉搓就会乱的不成样子,眼看他就要往我身上扑,我气定神闲的抡起化妆箱,照着他脑袋就来了一下。
他应声倒地。
我跟了季深许久没亲自动过手了,以前做流莺的时候没少发狠吵架,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场子里不干不净的氛围。
我下手有数,知道他只是暂时性昏迷,气定神闲的跨过他,按照原来规划的路线走出去。
我就攀在楼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季深,之前我都是见过他便装和不穿衣服的样子,没想到他穿了正装这么英俊,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无法忽略的气势。
他端着酒杯像穿花蝴蝶在场中游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脸上罩着一张滴水不漏的和善面具。这么想来我反而见过他最真实最原始的样子——在床上。
保安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小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
正好这时季深举杯示意,笑说高老生日我自然不敢空手而来,只是这礼物要到时候才能拆开。
他话音刚落灯光骤暗,一束光追打在二层楼梯上,人造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突然有人惊呼,二楼有人!
我身着长裙,内外两层轻纱繁复重叠,一重胭脂浓一重海棠红,行动之际春光乍泄,重重叠叠遮遮掩掩,只窥得底下一片肤白如雪。
我们出来做的也自恃身份,不肯想那些暗娼一样下流,衣服都不穿出去招揽客人。事实上我久经风尘久了,知道吃不到嘴的,才是最惹火的。
这衣服够薄,却又不会薄的所有部位一览无余,
我攀着威亚从二楼旋身落下,我许久没做过这样的事,落地时头微微发晕,好在腰身够软,一扭一折就开始了正戏。
盈盈一握,旋身之间衣袂翩翩如举。从款款动人,再到摄人心魂,这步骤不过由我举手投足的撩动。我脸色在众人凝视之下愈加娇俏秾艳,眼波撩出半带醉意的娇慵。
黑暗笼罩之下我就是催情的药,也是勾魂的魔,高老眼睛都不转的黏在我身上,我也知趣的刻意往他那边转,却总是在即将跌进他怀里的时候折身离开,水袖拂过他的脸。
出来之前我喷了香水,他抓我不到,只能去嗅空气里的余香。循序渐进的欲望在我的掌控之下缠绕上他,我满意的看到他眼睛里的情欲翻涌。
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往季深方向看过一眼,一舞罢灯光重新亮起,我盈盈站在原地,面上带着娇艳欲滴的笑。
但其实心里是有一点慌张的,季深并没有告诉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在这一刻我也无条件的信任他,就算他要把我推到这姓高的床上,我也认了。
风月场上女人是帮手,是礼物,有的时候我们也不把自己当人看,只是一门心思的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高老面色淫荡,一把就要过来捞我,下一秒我被人跌跌撞撞拉进怀里。
是季深。
我听见他问高老:“怎么样,今天这个礼物高老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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